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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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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14.最終章——守你百歲無憂(6) (3)

若林詩喬認定是乃成泰所為,而她自小又與二姐關系親密。那麽她想借機替姐姐之死報仇雪恨,殺了成泰也不無可能。

聽得溫玉這番言語,清淺不禁微凝了眉間。如此看來,溫玉只怕是已認定林詩喬與成泰之死脫不了幹系。

以溫玉的脾性來看,若是林詩喬落在他手中,這男人定會將酷刑司那套逼供的手段都用在這女子身上。如此,只怕未到開審之前,她便已去了半條命。

若這兇手並非是乃林詩喬,而是藏在這一眾賓客之中。可若今夜將之放走,日後要想再將其緝拿歸案,必是難上加難。

此時,溫玉忽的朝連澈行禮請旨道:臣還請皇上能將此案交由臣親自審理,臣定要速破此案找出兇手,為成泰報仇。

聽得男人略顯激憤的灼灼之言,清淺即刻凝聲將之打斷,溫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可單憑溫將軍的一己揣測,想必是難以服眾。溫將軍與成將軍共同輔佐皇上多年,亦是朝中重臣,而平亂之時,你二人更是立下了赫赫戰功。

兩位將軍素來私交甚好,而如今成將軍慘死,溫將軍必然痛心疾首。此種情勢下,由你來審理此案難免會因情緒所擾,有失偏頗。

甚至還未等清淺將話說完,溫玉便將之生生打斷。強壓住心中的不悅,他開口道:臣自問為官以來,一直嚴格遵循律紀刑法,從不曾有過失職之過。皇後娘娘所出此言,可是信不過溫玉?

霎時,廳中的氣氛竟是如將離之箭般壓抑沈悶,正待眾人猜度清淺會如何應對這男人的咄咄之言時,一道低幽沈冷的嗓音忽的響徹大廳。

壓抑著心中的狂怒之火,連澈微挑了眼梢,夠了!你等速將林詩喬壓入天牢,未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提審。

待林詩喬被兩名侍衛押解下去後,清淺轉眼看向了已輕倚在位座之上的連澈。

看著這男人輕闔眼眸小憩的模樣,她心中不覺微微一緊。這段日子來,朝中事務頗為繁忙,而那鄰近的月風國似也漸有動蕩之勢。

她知道,其實接連十幾日來,他都未曾好好休息過。雖然每日他依舊會陪著自己一道用膳入睡,可每每她夜半醒來之時,都會發現這男人正獨自批閱著奏折。

此刻,同在這大廳之內的衣沐白在深深凝過一眼清淺後,便徑自站了出來。朝連澈行下一記禮,男人略顯拘謹的開口道:皇上,臣有事啟奏。

*******

深夜的帝都街頭,除卻那微亮的月光淺淺的環耀著青磚街面,街中已是鮮有行人。

可那街邊打烊的商鋪卻有幾家高懸起了紅彤的燈籠,在如此靜寂沈幽的春日之夜,這幾抹如鴻之光竟是讓人心中微微一暖。

小手輕挽著連澈的手臂,清淺與之一道緩行在這罕有人跡的街道之上。二人身後數步之外,則是有芙映,池宋與一幹護衛等遠隨在後。

雖說他們皆是一刻不離的關註著前方二人的動靜,可如今誰也不敢抗旨靠近。

有多久,我們沒有如現在這般肆無忌憚的行走在街上了?緊了緊小手挽在男人手臂的力道,清淺斜倚身子將腦袋靠上了連澈的肩頭。

自他們從神武將軍府出來後,已是醜時。可她與連澈因今日之事卻是並無半分睡意。讓男人遣散了隨行儀仗,她便與之徒步行在了去往皇宮的道路之上。

悠然的踩著步履緩緩前行,他們誰也沒有提及昨夜發生之事,只是這般頗有默契的靜靜感受著夜的幻魅。

擡頭望了眼方被雲層遮擋而去的銀月,清淺憑著心中一閃而過的思緒打趣道:若是一會我們行的乏了,便隨意找家客棧投宿可好?

嗯。待這聲淡淡的應答輕輕回響在女子頭頂之際,她竟是微微一頓。未想過這男人會如此爽快的應允自己的要求,清淺輕笑而語,你這可算答應了,但若稍後反悔,便是違抗懿旨。

借著街邊燈籠聚散而出的盈柔光芒,連澈垂眸看向了身旁女子傾絕的容顏。這些年,她已漸漸褪卻了年少時的嬌澀之氣,而變得靜雅沈凝。

可即便如此,這女子不經意間眉眼生姿的萬種風情,卻是讓她的美貌更甚從前。

揚起手腕,男人修長的指纏上她臉頰輕捏了一記,嗯,你這娘娘的架子是愈發的足了。

聽得他似有調笑的言語,清淺微微一楞。她所深愛的這個男人是乃承載著百姓盛世的一國之君,不管未來將會如何,她都想要與他並肩而站,攜手相伴。

所以這些年,她一直都在宮中習字研畫,以為能做一個不輸於任何女子的蒼玄之後。

小手輕拍掉男人的大掌,清淺松開環在他手臂的力道,挑眉應道:這可是自學成才。

唇角凝出一抹嬌俏的笑意,女子徑自邁出步履朝前方的道路行去。而連澈卻是無奈的淺笑一許,隨之快步的跟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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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兩條道路的岔口處,二人竟是一同默契的停下了步履,相對無言。轉過身,清淺看向了已在一塊大石上緩緩坐下的男人。

心中略略一緊,她移步朝男人快速而去。將手輕放在連澈肩頭,女子微垂了眼眸。

雖然他們二人誰也不曾提及昨夜之事,但成泰之死卻是無以挽回。這男人跟隨連澈身邊多年,一直衷心為主。如此,君臣間的情分自是不會少,更何況他又死得這般慘烈淒哀。

伸手攬上眼前女子的腰身,連澈將頭靠上了她胸口。鳳眸忽的幽暗幾許,男人沈了嗓音開口道:朕定會為成泰報仇。

將環在男人肩頭的力道收緊了些許,清淺小手輕撫著他垂散在肩頭的墨發,以示寬慰之心旄。

其實,連澈並不喜衣沐白這人,可他為何又要應允那男人的奏請,由衣沐白來親自審理成泰被殺一案。

連澈要他以十日為限,若成泰一案不能被破,衣沐白也將因辦事不利,被罷免太師一職。

陪伴這男人多年,她又怎會不知連澈心中的度量。他之所以駁了溫玉奏請審理成泰一案,一方面是因近日有暗衛來報,說那溫玉似有異動崳。

另一方面,便是溫玉今日因過度激憤,而不顧理尊在將軍府公然頂撞了她。如此,連澈雖未給予他任何懲罰,但實際上這男人卻是借由辦案一事,將他擱置了起來。其目的便在於讓他好生靜下,理性的認清自己的身份與所處的位置。

隱約間,有打更的銅鑼之音正遠遠的朝這邊而來。而春日之夜雖已有花樹盈盈盛開,但那卷拂著花香之氣的夜風,卻是仍是帶著淺薄的涼意。

不遠處,一名男子正提著酒壺晃晃悠悠的朝二人方向緩緩踏來。見有人而來,清淺下意識的放開了攬在連澈肩頭的小手,與之稍稍拉開了些許距離。

乘著街邊燈籠的暖盈之光,女子擡眼看向了哼著小曲的醉漢。恰在此時,醉漢亦借著光亮看清了眼前女子的模樣。

微瞇的眼眸忽的一亮,醉漢心中竟是驚頓了幾分。他這輩子都不曾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

深吸了一口蘊著幽醇花香的氣息,醉漢混著濃濃的酒意竟是傻傻的笑了開來。邁著淩亂的步履行至清淺面前,他驚嘆道:這是哪裏來的俏娘子,竟是比煙雨樓的花魁還要美上幾倍,真乃天女下凡。

醉漢嬉笑之言間,並未察覺到花樹姿影下那逆光而坐的男人。不由得目露一絲貪婪之色,他再度調笑道:小娘子,今夜爺就拿你開葷。爺保證讓你上天入地,欲仙欲死。

猛的將手中酒壺摜摔在地,醉漢伸手便要去抱擁眼前女子。待清淺本能的皺眉朝後閃躲之際,她竟不知何時連澈已是瞬閃至了自己身前,且單手擒上了醉漢的脖頸。

眼見醉漢因極度缺氧而漲得通紅的臉頰,女子忙上前撫上了男人的手臂。感受到掌心處輕輕跳躍的脈絡,她知連澈已用了十分的力道,欲將這醉漢折骨而死。

輕瞥了眼他已離地的雙腳與那求死掙紮的胡亂踢蹬,清淺忙開口道:饒他一命吧,他似是喝了不少酒,許是因光線逆暗沒有看得你與我在一起,才會如此狂妄。

霎時,連澈竟是大力一揮,將這醉漢甩出了數米遠。聽得一聲沈悶的落地之音,那醉漢仰頭噴出了一口鮮血。

而此時,劇烈的疼痛終是讓他從醉酒中徹底的清醒了過來。虛力的撐著身子坐起,他擡頭看向了擋在女子身前的男人。

眼前,那個一身月白衣袍的男人正逆光而站,月華的淺耀將他的身影拉得深暗幽長。

雖不能看清這男人究竟是以何種神情在凝望自己,但那蕭索頎長的姿影卻如煉獄而來的索命之魔般傾散著沈戾的殺戮之氣。

猛的一顫,他只覺自己的身下淌出的濕熱已染了滿地。

小手輕拽上幾欲上前的男人,清淺瞥了眼此刻已嚇得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的醉漢,柔聲道:連澈,雖然我知道這段日子以來,你都未曾好好休息過,但我卻不想勸你早些回宮。

我們現在既已離宮,你便陪我到處走走看看好不好?如今所剩時間也已是不多,明日你便又要開始忙碌著。

這男人內力極高,方才的那一下,只怕這醉漢所受的傷也是不輕。她如此而言,除卻想救這醉漢一命,也是自己存了一份私心。

宮中禮法森嚴且人多嘴雜,若他們想要如現在這般靜靜地呆在一起,不被任何人打擾,實是很難。

許久,只聽得身旁男人輕嘆一聲之餘,他因狂怒而緊繃的身子也漸漸松緩了下來。

忽的憶起什麽,清淺望了眼不遠處的池宋與芙映,那二人似乎正愁緒著是否要上前來探看一番。

只是,從出將軍府時,連澈便吩咐了他們不許靠近更不可過問。如此,原來他竟是同自己存了一樣的心思。

唇角輕凝出一抹笑意,清淺只覺心中蕩漾著一絲甜蜜之情。可這麽多年來,矯情的字眼從不曾在這男人嘴裏出現過。

心中一個激靈,她猛的拽起了男人的左手,拉著他往與池宋相反的方向快步離去。

能有如此放縱的自由,教女子一路拽著小跑的連澈輕瞇著鳳眸,略顯慵懶的隨在她身後。

夜風輕揚起女子細柔的長發,絲絲點點撩繞上他的臉頰。凝眼輕看女子拂過自己眼梢的發絲,連澈滿目皆是她如花翻飛的衣裙與盈盈裊裊的身姿。

遠離了帝都繁華的街道,二人前方是一片青蔥的樹林。而那淺紫如雲的花兒在月光的映照下,正層層疊疊的鋪滿了整片煙堤。

鼻端輕溢著流馨芬芳,清淺忽的回頭朝身後男人盈盈一笑。看得女子絢爛如花般的秋水之顏,連澈心房猛的一收。

倏地頓住腳步,男人以回轉之力將裹在掌心的小手輕輕一拉。霎時,清淺便失去重心撞上了他的胸膛。

手臂猛的一收,連澈將她緊緊的鎖在了懷中。只覺身子被他桎梏得略略生疼了幾分,女子將小手抵上了他的胸膛以示抗議。

絲毫不予理會懷中女子的種種心緒,連澈稍一施力,竟是將她抱了起來。察覺到自己的雙腳瞬間懸起,清淺略顯驚異的微啟了唇瓣。

看著眼前女子這副呆萌可人的模樣,連澈輕揚唇角之餘,竟是深深的吻上了她。感受到她甜膩溫軟的唇在自己口中綿纏如蜜,那脈脈如電而過的感官之觸,就如萬蠱噬心般讓他輕顫瘋狂。

以淺息平緩著心臟的劇烈躍動,連澈輕皺著眉間,卻親吻得愈發熾烈。自打遇上這女子後,一切都易變得失控傾狂。

就如在叢林石洞的那一夜,火光中她凝滿金色流瀲的容顏,以及那溫溫如水的話語,竟是讓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心跳的異動。

感受到男人唇齒間激烈如火的索取,清淺亦是熱情的回應著他。許久,女子舌尖忽的躲閃開他纏綿的吸索,倏地張開了眼眸。

唇角輕凝出一抹嬌俏的笑意,她重重的將他薄唇噬咬了一記。見男人似有吃痛的微皺了眉,清淺掙紮著跳開他的懷抱,看你下次是否還會這般趁勢而為。

邁開輕快的步履,女子徑自朝一棵花樹下奔跑而去。輕踏著被風吹落的淺白花瓣,清淺不禁放緩腳步,擡頭看向了那仍在徐徐飄散的繁花之瓣。

就在她凝眸靜望的一瞬,那散落的花瓣竟是紛盈如雨般,被夜風游走的方向帶到了樹林的每一處角落。

感受著眼梢裙畔紛飛的花雨,清淺略顯疑惑的將目光轉向了身後。看著已行至自己身前的男人,她忽的將小手環上了男人的腰身。

小臉輕貼上連澈的胸膛,女子淺笑之餘,輕聲開口道:這一場花雨可是你所為?

嗯。並不想掩藏自己的心思,連澈不可置否的回應著她。

可男人這番坦率之言,卻是引來了清淺滿含喜悅的調笑之語,沒想到,你竟還有如此浪漫的一面。

何為浪漫?

聽得連澈這般不解風情的問語,女子撇了撇嘴,凝聲應道:就是制造氣氛。

那何又為制造氣氛?

再也掩藏不住心中的悶堵,清淺略顯不耐的輕斥道:閉嘴。雖然她如此而言,可下一秒,這女子卻在連澈還未釋放出任何心緒之際,便再度吻上了他的唇。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為你而憂

最終,二人踏著月光尋到了一處農舍。雖說房內並無人蹤,但裏面的生活用品倒是一應俱全。這四下乃是一片開闊果園,想必這農舍是那看管園子的農夫所住。

只是眼前尚未到果實收獲的季節,故而此屋晚間還無人居住。

坐落在床榻邊緣,清淺一面凝著男人解挑束腰綬帶的大掌,一面徑自喃喃道:連心這丫頭睡覺總不老實,今夜有些涼,她若晚上踹了被子受凍該如何是好?且連祈近日來胃口一直不佳,不知我吩咐膳坊做的夜宵他可有按時吃下。

聽得女子碎碎語語的念叨,連澈依她身旁坐了下來。指尖輕點上女子微皺的眉間,男人佯裝抱怨道:方才是誰說今夜只有我們二人的?

順勢抱上男人的腰身,清淺略顯困乏的嬌聲而語,那我先小憩一陣,呆會你要回宮上朝時,記得叫醒我。旄

指尖輕撫過女子細滑的小臉,連澈輕挑了眉梢,往日在宮中不是我忙於政務,便是你整日圍繞著孩子們操勞。今日總算容我倆單獨相處了,你怎可如此睡去?

大掌順著女子白皙的脖頸滑至鎖骨處,他指尖剛要挑進清淺的衣襟,這細灼微癢的觸感便惹得女子輕縮了身子。

慵懶的張開迷蒙的眼眸,清淺嬌笑著將唇印上了男人的脖頸間。輕探出舌尖卷吻著他的耳廓,女子馨香輕暖的氣息猶如幻情的媚藥般纏惑占據著連澈的心神感官嵯。

見男人的身子已有些許緊繃之感,清淺忽的闔上眼輕嘆了一許。腦袋緩緩斜倚上男人的肩頭,女子竟是再度陷入了小憩之中。

輕瞥向懷中女子慵懶悠然的睡顏,連澈唇角噙出一抹恣意的淺笑,倒也並不氣惱。

大掌輕巧一收,他將女子抱坐在了自己的膝上。如綿雲般膩靠在男人懷中,清淺一面淺眠,一面承著他纏綿溫軟的親吻由自己的脖頸處輾轉而下。

霎時,她忽的身子一緊張開了惺忪的眼眸。見男人正隔著衣衫輕噬撩撥自己的胸尖,那潮暖之息和著煙紗之觸讓她竟是再度一顫。

察覺到自己臉頰的滾燙燥熱,清淺凝眉之餘,悄悄的將擱在膝上的小手輾轉至了男人的腰腹處。

對於女子的這番小動作,連澈雖仍垂眸繼續著唇齒間的親吻,但他眼梢卻是凝出了一抹輕媚笑意。

見男人並不為之所動,亦無半點回應,清淺將小手猛的朝下一探。霎時,連澈止住了親吻,而她亦是小臉通紅的呆楞了幾分。

將她身子猛的朝下一壓,連澈挑眉道:為夫近日雖常常夜半起身操持國事,但似乎也並未冷落娘子。倒是你,夜夜都以各數之理娓娓推卻。

小手教他壓在腰腹處,清淺竟是進退都不得。皺眉看了眼將自己桎梏得無法動彈的男人,她索性將掌心的滾燙用力一握,羞憤道:倘若我說是因擔憂你日夜操勞太過疲累才會如此,你信是不信?

凝眼看過女子因嬌羞急切而染滿水霧的雙眸,連澈放開了桎梏的力道,卻一手挑散她腰間的束帶,將之翻轉過背對於自己。

下頜輕倚上女子的香肩,滾燙的氣息從他唇間緩緩灼上了女子的耳際,淺淺,放輕松些。

言語間,男人已將灼熱的昂揚緩緩推入了她的身子。霎時,只覺一抹力道忽的收緊之際,連澈的額際竟是沁出了幾許薄汗。

感受到女子緊繃微顫的身子,他暫緩了挺動腰身的節奏,親吻著她的耳珠柔聲道:我弄疼你了嗎?

緊咬著唇瓣,清淺胡亂的點了點頭,卻又瞬間搖著頭。死死抓著身後男人的手臂,她略顯含糊的開口道:連澈,其實我很快活,你可以再快一點。

聽得女子如此熱情嬌媚的話語,連澈只覺周身的血脈瞬息傾狂如焰,幾欲將他灼傷焚盡。即刻收緊了環在女子腰間的大掌,他放縱的不再隱忍那已教她瞬間點燃到極致的念想。

隨著動作的愈發激烈,女子那本就教他拉扯得淩亂的衣袍已順著肩頭緩緩滑落。薄唇輕吻上女子凝繞著秀美發絲的背脊,連澈在她白皙若雪的肌膚上印下了一朵朵盛放的花兒。

就如最初擁有她時,盡管他那夜行動粗暴,且不曾憐惜分毫,但他卻從不後悔自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雖然他從不曾那般強要過一個人,但那日他心心念念的便是想要將她留下。嫉妒也好,不甘也罷,他卻不想讓她在戀著自己時,作出最懦弱的決定。

如此,唯有將她變作自己的女人,方可讓她直面自己的情感,也讓他從懵懂中明了自己對她究竟是何種情意。

待貓兒般咿呀的嬌音終是從清淺唇間蕩漾而出時,連澈亦是收緊了女子教他揉控在手中的豐盈。

感受到男人如火的掌心游離在自己的胸前,清淺微喘著將背脊緊靠上了男人的胸膛。

你這是要我死嗎?帶著一抹嬌嗔之氣,她嚶嚶開口。鳳眸深凝著懷中女子媚骨軟香的迷離模樣,連澈以吻封緘,只用行動回應給她更多的火熱與激狂……

翌日。

待清淺從酣睡中悠悠轉醒之時,身旁早已沒有了連澈的身影。迅速穿戴好衣裙,她剛一踏出木屋,便發現了已候在門口的芙映。

如今是什麽時辰了?

見神色略顯慵懶的女子從屋內走了出來,芙映忙上前應道:娘娘,如今已是辰時,皇上已先行回宮上朝,他臨走之時曾吩咐奴婢不得吵醒娘娘。

娘娘現下可是要回去宮中?

稍稍思慮了片刻,清淺凝了眼眸,淡淡道:芙映,你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

刑部。

府衙的大堂之中,太師衣沐白正威坐於高座之上。而他旁側的刑部尚書劉宇興,卻是一臉悠然懈怠的模樣。

徑自品著手中茶水,他輕瞥了眼正翻閱著卷宗的衣沐白,輕笑道:衣太師自高中狀元後,可謂是風生水起。不到一月時間,你便晉升為了正一品太子太師。

而此時,皇上更是將成將軍被殺一案交由太師審理,可見皇上與皇後娘娘對太師的倚重之心。

如今太師既借這刑部審案,我部必當全力配合。太師有任何關於破案之事需要用人,皆可差遣孫堯與李默。

他話音剛落,坐於下方的孫堯便站起身來,朝高臺上的二人大人施了一記禮。

衣太師,這位便是孫堯,任職刑部督捕司。各州府案件所涉在逃之人,皆由他掌管。

此時,與孫堯相對落座的李默亦站了起身。劉宇興看了眼他,繼續道:而這位,便是任職秋審處的李默。他朝審各案,斷案經驗極為豐富,可從旁協助太師調查成將軍一案。

一席語畢,男人便放下手中茶杯,起身朝衣沐白道:太師,下官近來公務頗為繁忙,現要進宮去向皇上稟奏其他事宜,這便先行離去了。

眉目一挑,劉宇興不再看向他,只是徑自移步離去。

眼見刑部之首先已離去,孫堯與李默二人便相互交換了一記眼色。他們又怎會看不出,劉尚書雖言語上對衣沐白是乃畢恭畢敬,但實則卻是不削一顧。

且不論劉尚書與溫玉本就私交甚好,單只衣沐白而言,他在朝中為官時間尚短,如今卻已貴為太子太師,官居一品,甚至還頗得皇後娘娘賞識。

眼下,試問朝中哪個官員不予眼紅妒忌。而他們亦是等著揪辦他的錯處,以好落井下石,但若誰是敢去助他,便是明眼與朝中其他官員為敵。

此次成泰被殺一案,他竟還仗著皇後娘娘厚愛之名在皇上面前公然與溫玉辯駁。皇上向來寵愛皇後娘娘,故也將此案交予了衣沐白審理。

雖說如此,但皇上卻以十日為限來破此案。如今,只怕那劉尚書就是等著這衣沐白過了十日之限後未能破案,以被皇上罷免官職。如若他們真要從旁協助衣沐白,只怕日後便難在劉宇興手下為官。

放下手中卷宗,衣沐白看向眼前二人,沈聲道:李默,成將軍的屍檢可有何發現?

猛然被點名的李默輕輕一楞,心中不禁一陣哀嚎。硬著頭皮朝男人施下一記禮,他緩緩開口,太師,下官對成將軍做了初步的查驗後發現,他是乃心臟被利刃刺穿,流血過多而亡。

番外篇:願我如星君如月——君心妾意

瞥了眼一旁的孫堯,李默眉眼沈凝了幾分。劉尚書位居三品,一直任職於刑部。而這衣沐白雖說是正一品官銜,但作為太子老師,卻並無實權在手。

因此劉尚書自然是不會懼怕衣沐白,但他與孫堯官職甚微,兩人都不敢得罪,也只得敷衍應對。

聽完李默的一番說辭後,衣沐白微微頷首,凝目而笑。站起身來,他繞過桌案走下高臺,行至堂中的二人身旁站定道:本官既受皇命,審理成將軍被害一案,那麽這斷案期間的一切事宜,自當是秉公辦理。

成將軍乃是皇上心腹大將,如今卻慘死新婚之夜。皇上在聞訊此事後,亦在深夜攜了皇後娘娘一道趕赴將軍府察看。

若是本官沒有記錯,方才李大人所言之語與昨晚溫將軍向皇上匯報時的情形相差無幾。算算現下,已離發案之時過去了五個時辰,可你們竟還沒有詳細的屍檢報告出來。旄

輕挑眼梢,衣沐白將目光投向了院內之景,皇上限本官十日內破案,若因此而延誤查案,教皇上怪罪。你等這怠慢失職之嫌,本官也自當如實向皇上稟告。

聽得男人的這番言語,孫堯暗中用手肘輕推了一記身旁男子,悄悄的施以眼色。

正待此時,卻有一名差役踏入了大堂。朝衣沐白行過一記禮後,這人便交給了他一封書信。凝眼看完書信內容,衣沐白只留下了匆匆幾句,便離開了刑部府衙嵯。

*******

按照書信中所寫,衣沐白來到了靠近帝都護城河畔的吉祥茶樓。此時,在茶樓屋檐下候著他的,正是皇後的貼身大宮女芙映。

在她的帶引下,衣沐白隨之上到了二樓的一處雅間。待芙映推開雕花木門之際,映入他視線的,是那張日日夜夜教他藏在心底,卻從不敢多看多念的傾絕容顏。

恍惚中,待衣沐白終是收回心神之際,他已與那女子相對而坐。眼見一雙芊芊素手將杯中斟滿茶水,遞至自己面前。

慌亂間,男人猛地站起身來,卻不想竟是大意的將腿膝撞到了桌子邊緣。那驟然而來的疼痛,讓他輕輕的低吼了一聲。

相較於衣沐白的緊繃與不自在,清淺反倒是被這番情景逗得輕笑了開來。略收一許唇角笑意,女子開口道:衣太師昨日在皇上面前與溫將軍據理力爭時,那番不卑不亢從容自若的氣魄,實乃讓人佩服。可你如今,怎竟是這般扭捏了起來?

言語間,清淺再度將手中的茶杯遞至了這個拘謹的男人面前,現下既是在宮外,你便無需在乎身份,咱們自然相處就好。

聽得女子如此而言,衣沐白畢恭畢敬地接過茶杯,凝聲道:多謝皇後娘娘,但君臣終是有別,臣時刻謹記,絕不敢有絲毫怠慢。

見眼前男人執意如此,清淺也只得作罷。看著他這般模樣,女子忽的憶起了自己之前微服私訪時,與他在宮外的一次偶遇。

那時,他尚只是一名前來帝都赴考的舉子,可他秉性正直路見不平。縱使在面對權貴之時亦不曾妥協過分毫。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助了他一臂之力。

而在隨後二人的相處中,這男人更是讓她刮目相看了幾分。衣沐白這人頗善言談,從二人談笑間,她得知衣沐白酷愛四處游歷,且時常與商隊往來於各國州府間。

除此之外,他還講述了許多她聞所未聞的趣事。每每說到盡興之處,這男人便會眉飛色舞的模仿各地的風俗闡僧之禮。

略有無奈的擡頭看向站立得筆直如松的男人,清淺微嘆道:方才我讓芙映急召你前來,便是想了解關於成泰一案。你現在可有何頭緒?

看得眼前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女子暗暗沈了眉眼。看這樣子,他勢必是遇上了阻礙。

眸中透出一許溫淡之耀,清淺輕聲道:皇上雖讓你審理此案,但卻下令在刑部府衙辦案。這劉宇興向來與溫玉私交甚好,而昨夜你已開罪了溫玉,想來今日在刑部府衙,辦案必是無從下手。

見眼前男人一臉錯愕地看著自己,她便知自己果然沒有料錯。官場為官之道,亦是生存之道。且不說大至州府,小到縣衙,這逢迎討巧上級之人絕不占少數。

而在這皇權之地的帝都,官官相護更是屢見不鮮。如誰想獨善其身,必是難上加難,而若是鋒芒畢露,也必將淪為眾矢之的。

沈寂了許久,衣沐白終是緩緩開口道:一切正如皇後娘娘所言。不過昨日臣在初步查驗過成將軍的屍身後,發現他雙手指甲皆成淡青色,這與常人死亡後的癥狀明顯有異,怕乃是中毒所致。

但至目前為止,成將軍的屍檢結論還未正式出來,臣也僅僅只是揣測而已。

聽得男人此言,清淺不禁大驚,那成泰的雙眸又為何是黑色?

望向眼前正一臉專註的凝望著自己的女子,衣沐白心房猛的一顫。別開眼眸,他看向了手中的茶杯。

此時,那茶水傾散而出的暖熱之氣正伴著茶香緩緩繚繞而上。細看杯中茶水的倒影,那映襯而出的正是他一臉淡然的神情。究竟是從何時開始,他也能如此毫無破綻地掩藏著自己的心緒。

唇瓣輕啟,衣沐白再度與眼前女子相對而視,臣之前曾去過月風國,也知那裏有一座隱蔽的淵靈山,正處於月風與紅雲國的交界處。

那山上有一種名為川夏草的植物,後來臣游歷各國後才知,原來這草唯只淵靈山才有。此物毒性異常在於,它可使中毒之人雙眸如蒙上黑霧一般,讓人有短暫失明。但若隨著身體的代謝,毒物被排解掉後,便能自行恢覆正常。

聽完衣沐白的這番訴說,清淺徑自陷入了淡淡的思緒中。就在一月之前的那個深夜,連澈曾在重華殿內召見了成泰。雖說當時她在內殿休息,卻還是隱約聽得了那男人與成泰的對話。

成泰似是正奉連澈之命調查一個人,言語中他有提及此人目前就在月風國。若成泰所中之毒果真是為淵靈山所有,那他的死會是與所查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嗎?倘若果真如此,那成泰之死背後必然是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

看著眼前略有失神的女子,衣沐白遲疑了片刻,再度開口道:臣倒是有一法子,可證明成泰之死,並非林詩喬所為。當時,應有第三人在場,而眼下這第三人想必便隱身於當晚到場的賓客之中。

教衣沐白的話語拉回思緒,清淺不禁疑惑道:什麽法子?

只見這男人眸光一凝,鄭重其事的開口道:若是要實施此法,須得皇後娘娘助臣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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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乃元宵佳節,太後將在永寧宮中設宴與各皇親朝臣一共渡過。此時的永寧宮中,皇親與各重臣都已位列在了席間。

只是不知今日是誰安排的位座,竟是將那溫玉與衣沐白安排在了相鄰的位置。

如今,已過了酉時,眾人們卻依舊不見皇上與皇後攜太後出席元宵晚宴。而在座的相鄰幾位大人更是私下議論紛紛,說那皇上與皇後的鑾駕甚至還未到永寧宮來。

踏出太後的寢宮,韓霜瞥了眼兩側的護衛,隨之將殿門輕掩而上。晚宴即將開始,可太後此刻卻正在內殿歇息。如此,皆是因方才有宮人前來稟報,皇後娘娘從昨夜與皇上出宮後,至今都還未曾回宮。

聽得這個消息,太後氣急之餘,更是有了頭暈目眩之感。若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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